西湖區(qū)政史地輔導,”如何讓好老師不斷涌現(xiàn)。
這個“魔鬼訓練營”還不算是天價,鄰班一個學生家長把孩子送到省城一家“高考沖刺班”,一個月就花了10多萬。2017年,我的一位學生在整個高下學期基本就沒來過學校,被家長送到省城“1對1”補課,幾個月下來,“燒”了30來萬,后也提高了30分——1分1萬——好歹從本線徘徊的成績考進了本院校。作為高畢業(yè)班的班主任,教學和班級管理已經讓我體力透支,對于補課,我更是一直持保留態(tài)度。我校的在全省,大部分老師都認真負責,只要學生按老師要求認真學,一般都沒有大問題。但對于那些高一、高課程落下太多的學生,高補課,也算搏一條出路。所以,當田主任找到我時,我還是“配合”了。一則,他是位挺有威望的,列出網(wǎng)校的內容和價格也算有“誠意”;則,此前極力找我補課的楊路和周周,他倆學習基礎差,現(xiàn)在這個時間段,在學校估計也很難提高成績了,姑且換個環(huán)境試試,說不定能有所改變。
我給楊路和周周的家長去了,告訴他們,如果實在想給孩子補課,可以去田主任的班試試,后,還反復強調:試聽不滿意馬上回班上課,現(xiàn)在真是“一寸光陰一寸金”。聽我介紹完,這兩個家長都表示要試一試。試聽了一天回來,兩個孩子均表示很滿意,說在那里學習效率極高。家長們又打來說,這一個月時間孩子就不回學校了,有什么事。既然如此,我只能準假了。誰知,過了兩天,就又有幾個家長給我打請假,也說要自己的孩子去班。我有點好奇,明明自己只告訴了兩個家長——后來一問才知,我們班的學生自己建了一個群,楊路和周周去了之后,就在群里說,“高考班真是名不虛傳,通俗易懂,緊扣高考考點,想提高成績的童鞋抓緊時間報名啊……”于是便又有幾個同學心動了,包括成績能穩(wěn)穩(wěn)走個本的劉倩怡和沈玲——沈玲的實力甚至是可以沖擊一本的。
就在我和這名工作人員說話的間隙,我親眼看到一名學生找個借口取回了手機,工作人員并沒有阻攔。我還注意到,另一張書桌里,也塞滿了各種小吃。當我向這名工作人員提出要看看“北京總部”的一些資料時,她覺地看了看我:“張女士出發(fā)前都鎖起來了,我沒有鑰匙。”我不禁對田主任初向我說的話產生了懷疑——如果正規(guī)辦學,看看資料又何妨?所謂“管理嚴格”,就是在一間教室里,每個學生配一臺電腦,學多少,怎么學,全靠學生自己?
她這樣說,我雖氣憤,可又無可奈何,不方便和學生單獨細聊,讓學生在承諾書上簽完字,我就告辭了。從居民樓出來后,我心情很低落,對自己當初給學生的推薦,充滿了自責。晚上下班,我挨個給剩下7個還沒回學校的學生的父母打,將下午看到的情形告知給他們,請他們盡快安排孩子回學校上課。不打算回來的,起碼要親自去班監(jiān)督一下孩子。沒想到,家長們的口徑卻高度一致:“那里有老師監(jiān)管,應該沒事。再說,孩子也不讓去,說是影響他們的學習……”
我再想爭辯些什么,他們通通以忙為借口掛了。我知道,高這一年,家長們大多都被孩子的成績搞魔怔了,大大小小8次考試,每次考試,他們的心都像坐過山車般忽上忽下。每次考試結束,詢問孩子成績的我都接不過來。曾經有一次,一個家長得知自己孩子考試成績上升了,竟在里掩飾不住喜極而泣——這哪里是考學生,分明是在考家長。學生還沒怎么樣,家長首先就先扛不住壓力了。所以這幾位家長的心態(tài),我也猜到了,孩子們給他們反映的“體驗”,一定是此時急于減壓的他們愿意聽到的,所以他們就再聽不進去其他的聲音了。